Wednesday, May 12, 2010

记梦 ——令我笑到醒的梦,特以记之

一个北风呼号阴阴惨惨的夜晚,两个百无聊赖的人忽然决定去看电影。放的是什么片子根本不重要,只要和外面的天气一样阴惨,足以令人挤出几滴眼泪,打发掉这个无聊的长夜也就是了。

我们在影院门口徘徊,表面上是在犹疑不定,要买门口的爆米花还是热狗,其实是潜意识在提醒我们潜在的危险,大多半人已入场的影院不知为什么此时使我感到十分的不安全。不久,里面的警报器响了,证实了我的不安全感,伴随着几缕不祥的浓烟……

影院里开始有人陆陆续续地跑出来,我们站得远了一点儿,只想在逃走之前满足一下‘出了什么事?’的好奇心。这时一个穿制服的人走出来,大声地喊了句什么,东张西望的我还没醒过神,弄清楚他嚷的是什么,爱管闲事儿的老公就应声走了过去。一把没拉住,这人便已在几米之外,和穿制服的还有其他几个人轻轻地对了几句便一同消失在黑暗中。

更多的人此时从里面跑出来,道听途说的几耳朵使我明白里面混进了恐怖分子,纵火、爆炸、毒烟……手段不详,反正就是这些下九流的玩意儿。惊慌失措的人流开始冲撞到我站的位置,警报声接连不断地响着,和远远驶近来的警车救火车的鸣声混成一团。人群裹着我远离险地,可此时的我却逆流而行,如同被钉住了脚跟。一向与我‘默契’的老公再一次与我配合默契,在最不该消失的时刻消失,去了哪里,做什么去?一如往昔,他一句话也没浪费给他的妻……

几辆大客车很及时地开了过来,疯狂地人群开始争先恐后地涌上这几辆救命车,斯文扫地,谁不想早早逃离险地?这一幕使我回放起小时候在大陆挤公交车的景象……挤公交,我的拿手好戏,首先,你要瞧准位置,根据车子开来的速度预测它可能停在的位置,如果你的预测合理,车门将正好开在你站的位置;再次,要出手如风,攀援所有你能利用到的工具,最有效的就是车上的护手栏杆,拉住了它,你就是把牢了舵盘的小船;还有,利用人力,选择彪悍魁梧之人作你的后援……总之,挤车花招不计其数,动如闪电,快如疾风,粘、贴、钻、推、拉、挤……十八般武艺,可惜,如今,一样也用不上,我抬了抬脚,不是为了赶上那擦身而过的车,只是为了狠狠地顿足……‘默契’的老公依然‘默契’地不知何处,任我有百般身手,却全无用武之处!

到底去了哪里?以老公的笨拙,若没有我这样的高手提携,怕难挤上最后一辆车。为什么,这人总是不合时宜地出现,不合时宜的消失,让你的百般无明,都无处发泄!

最后一辆车开始出现在我的视野,是的,最后一辆,保安部门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这么几辆车,还有能驾客车的司机,已纯属不易。我还在犹疑,车子来了要不要挤?对我来说,面前的这些人再斯文扫地,其挤车一道与我相比还实属菜鸟级,可恼人的是,那可恶的笨鸟始终不见踪迹……

车子开过来了,不由我还有没有拿定主意,向着我开过来了,象打着旋儿飘落的叶子,停在我身边了,接着, 车门开了,就开在我面前,面前就是那根护手栏杆,……我轻轻地一跃而上,事实上,后面的人流也不由我不上。人流一浪一浪地涌上来,我做逆流的礁石,停在司机座不远的地方,企图从疯狂的人流里找到那个不合时宜失踪的人……车门,终于关上了,车子重新启动,我绝望地四顾,一颗心彷徨无计……司机熟练地启动着车,却将一张笑岑岑的脸转向我,我恼火这没心没肺的人,转向他,准备给他一个白眼——四目交投,我心释然……居然忘了身为公交技师的老公,拿的是可以驾客车的D照!两个人便在摇摇晃晃的一车混乱中,会心一笑,此时此刻,我给一向平平凡凡的老公的评价——英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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